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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为什么要打?打赢了能得到什么?打不赢会失去什么?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的心情是怎样的? 他们是为了争夺什么?是为了守护什么?抑或是为了报复什么?打赢了真的能实现目的么?如果不能,他们自己知道么? 为什么不想打,却还是要打?为什么想打却不能打?他们之间有过和解的机会么?如果有过,是因为什么错失了? 他们相信的以上一切都是真的吗?他们是真的该打一场,还是受奸人陷害,背地里有第三方操纵?或者因为误会?
为什么这个行动成功了?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某方的某个优势?为什么那个行动失败了?因为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还是内心的某种弱点、某种考虑、某种原则? 假如这个行动成功了,会怎样?大家觉得会成功么?结果成功了么?假如那个行动失败了,会怎样?大家觉得会失败么?结果失败了么? 主角获得了哪些新能力?它会派上什么重大的用场?跟以往的能力相比,有哪些优势,哪些不足? 双方的信息对等么?某方掌握着哪些对方不知道的情报?这种信息差导致双方采取怎样的行动,又导致了怎样的结果? 双方的杀意对等么?这边想杀了那边,但那边真的想杀了这边么?这导致双方的行动出现哪些不同?
场景什么样的,人长俊的丑的,衣服什么色的,谁怎么动的,出哪条腿,往哪边踢,敌人往哪边倒,断第几颗牙——这些全都给规定好了,甭说一千个人看,就算六十亿人看,也只能看出一个哈姆雷特——作者脑袋里想象出的那个画面。
我已经不记得林平之是怎么杀死木高峰和余沧海的了。但那一战的惨烈和血腥,至今让我震憾,我会情不自禁地脑补:一个鲜衣怒马却精神异常的少年,用极其残忍的快剑将他们千刀万剐,驼峰里喷出黑色汁液,少年惨叫着捂住眼睛,最后大家狼狈地在尘土里抱在一起翻滚。 我会记住这个场面,不是因为金庸把战斗描写的多精彩,而是因为余沧海让福威镖局尸横遍野,因为林平之对木高峰的扑通下跪,因为林平之为抢回辟邪剑谱牺牲的一切,因为林平之和岳灵珊的那次惊心动魄的夜谈。 战斗,是一段漫长的草蛇灰线的终点,是蓄积已久的情绪的爆发点——而不是战斗开始以后,才开始酝酿,才吹响发起冲锋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