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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们竟然不讲信义

打斗情节
打斗情节: 环境氛围 » 场景描写 » 打斗
 陈天雷怒视他一眼,正欲落笔疾书,忽然感到一股强大霸道的气势逼近身旁,无形的压力充斥空间,不由停手四望。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厅上的众多高手都察觉到了压力的变化,心头泛起阵阵惊悸,仿佛身旁正有什么魔物在形成。

  卢淮西手掌一紧,茶碗无声地化成齑粉洒落,原本滚烫的茶水凝结成一陀冰块,神情凝重,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向大厅一角。

  只见晕倒的尹天云缓缓凌空升起,身体下方似有无形的手在托举一般,越升越高,周身白气萦绕,给人得道升天的奇异感觉。他仍保持着倒下时的姿势,双眼紧闭,衣衫鼓胀如球,头发根根倒立,强大的气势正是从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

  众人看着这奇异古怪的一幕,面面相觑,满头雾水。只有胡青鹏汗如雨下,口舌发苦,因为他知道,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卢淮西依据经验判断,尹天云此刻的变化决非什么好事情,是一个无法把握的变数。在此关键时刻决不能节外生枝,功亏一篑。心中杀机暴涨,一声令下,他的两名随从分别抽刀跃上,对准了尹天云的胸口、小腹,狠狠地挥刀猛砍。

  陈天雷又惊又怒:
住手!你们竟然不讲信义!情急之中扬手将毛笔砚台掷出。卢淮西信手一挥,那陀冰块裂成两半,分别撞上毛笔砚台,一起掉下地来。

  就在这时,那两把钢刀以力劈华山之势砍落。众人都以为这两刀砍下,尹天云肯定要断成几截,肝脏横飞,胆小的人甚至掉头不敢多看。不料钢刀砍在他鼓胀如球的衣衫上,微微下陷了一寸,竟被强大的劲气暗流弹起,连衣服都没有割破!那股反弹的力道极强,只听呜的一声,两把钢刀同时脱手高高飞起,射穿屋瓦,不知落到哪里去了。那两人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阳光从屋顶的破洞斜射下来,照在尹天云的身上,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众人惊得合不拢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刀枪不入、水火不伤的金刚肉身吗?天下武学千差万别,但武功练到极处殊途同归,都是要进入先天秘境,体悟生死自然之道,达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修行至先天境界者,最低一等的可以延年益寿,筋骨强健如壮年,稍高一层的可以辟谷不食,刀枪不入,水火不伤,再高一层的就是神通天地自然,真气循环往复不息,最高一层的则是超脱肉身生死,得道不灭。可是当今练武之人何止千万,能进入先天之境者屈指可数,有名有姓的决不会超过十五人。昔日的武林霸主张子毅,据说也只是练到金刚肉身的层次,便
足以横扫江湖了。

  尹天云此刻尽管昏迷未醒,护身真气之强却是惊世骇俗,非同一般。众人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在短短的盏茶工夫,他的功力能突飞猛进,上升到另一个层次呢?而且他刚刚还被打成重伤,吐血昏倒!

  卢淮西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甚至还有一丝难言的恐惧。他的随从都是精选出来的武功好手,平常一刀砍下去,连铁板都要裂开一条缝隙。可是刚才尹天云手脚未动,仅凭护身真气就把他们手中的钢刀震飞,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如果不能抢在尹天云苏醒之前把他杀掉,形势可能会发生逆转。当机立断地下令道:
杀了他!

  钢刀脱手的那两人回过神,一声暴喝,四只铁拳运足了力量,猛的砸在尹天云的要害上。拳落处,巨力反震,那两人指骨、腕骨、臂骨咔嚓嚓一阵爆响,被尽数震断碎裂。有的骨头碎片穿破肌肤飞出,带起一片艳红的血雨。那两人厉声惨叫,倒飞跌落在地,痛得满地打滚,涕泪直流。

  尹天云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变化。

  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好恐怖的实力啊!

  卢淮西双掌提到胸前,暗运真气,手掌变成青白相间的颜色,一步步走向悬在半空中的尹天云。他每走一步,功力就提升一分,在身后留下宛如刀刻般的足印,印迹由浅到深,显示出他的功力渐渐达到巅峰的状态。陈天雷见状暗暗担忧,毕竟尹天云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不会主动招架防守,若是遭到卢淮西的全力攻击,生死实难预料,喝道:
卢大人,手下留情!纵身发掌,遥击而去。蓦的剑光刺眼,宋天德横剑来挡,竟不许他插手其中。

  卢淮西拔身跃起,飞到尹天云的上方,
凝血冥掌全力出手,既狠且毒地击中尹天云的丹田要害。



掌心击实的一刹那,卢淮西浑身剧震,如被铁锤击中胸口,哇的连喷三口鲜血,断线风筝般飘开。

  于此同时,尹天云原本静止的身体忽然开始旋转,仿佛风车一般越转越快,到后来竟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见围绕在他身周的白气由
淡变浓,又从浓变淡,如是变化了九次,最后一股脑地钻进他的体内。当所有白气都被吸收之后,尹天云旋转的身体突然静止下来,慢慢降落下地。他足一沾地,紧闭的眼帘霍然张开,仿佛是耀眼的阳光撕裂开了云层,霸道炽烈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他蓦的仰天长啸,震得屋瓦簌簌抖动,啸声里有一种解脱快意,有一种争霸天下的豪雄气概。

  胡青鹏忽的想起了《周易·乾卦》上的一句话: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尹天云啸声渐止,冰冷得不含任何情感的目光望向敌人,强大的气势压得对方几乎无法喘息。

  冯祖辉拼死叫道:
他是在虚张声势,他中的毒还没解呢!

  尹天云不动声色地平伸出右掌,只是眨眼的工夫,他的掌心就凝聚了一团黑色的液体。那团液体不知怎的忽然被高温焚化,青烟升腾,一股烂鸡蛋的臭味弥漫空气中。

  
三昧真火!厅中的几名高手同时失声惊呼。

  卢淮西此时势同骑虎,想退也来不及了,咬牙道:
快联手把他杀了,否则谁也别想活命!强压伤势,展开凝血冥掌率先冲上。宋天德、彭戈、冯祖辉等各施绝技,或先或后的杀去。

  刀光剑影中,劲风怒卷。尹天云身处风暴的中心,不仅没有半分惧意,相反十分兴奋,大笑道:
我神功初成,就拿你们来一试身手吧!身形微晃,轻松地闪出众人的包围圈,凌空曲指轻弹,波波两声轻响,那两名倒地惨叫的随从眉心洞穿,血流如注。

  卢淮西一声清啸,左掌右拳交织重叠,奇快无比地攻来。尹天云却故意不跟他交手,脚步一滑,出现在邵一雄身旁,挥拳直击而去。邵一雄挺剑反刺,但见眼前人影一花,小腹一阵剧痛,已被对方一脚踢得呕血昏倒。堂堂一派掌门,竟挡不下对手一招!

  
砰!紧闭的厅门被人撞开,司徒青松等弟子冲了进来,看见大厅上一片混乱,纷纷惊呼出声。原来他们听见了尹天云的啸声,猜到必有变故发生,一起过来探询究竟。结果在门外便听见呼喝打斗声,立刻破门而入。陈天雷指挥众弟子将刘天月等移开,以免被人误伤。

  尹天云在众人围攻之下走位飘忽不定,形同鬼魅,一旦抓住机会便使重手反击。不到片刻功夫,彭戈、李怀信都被击伤退出战团,卢淮西的随从更是被拧断了脖子抛在地上,鲜血四溅。

  众人见了他如此狠辣的手法,无不胆寒。胡青鹏心下惴惴,只能暗中祈祷,师父不会以这么残酷的手段对付自己。

  陈天雷在卢淮西随从的尸体上搜出解药,赶快给中毒的人服下。

  尹天云斗得性起,一记连环飞腿,将冯祖辉、曹远刚、唐玲玲踢到一角,自己力战宋天德、卢淮西。这一次的局面和刚才截然相反,尹天云矫若飞龙,频频进击,每一下杀招看似简单平常,却蕴含凛冽杀机,有着雷霆万钧之势,拳风偶然旁落,将大厅上铺的石板打得凹陷分裂。卢、宋二人如同大海中的小舟,被惊涛骇
浪不断冲袭着,只能是苦苦死守,越战越没有章法,败象渐呈。

  一干衡山弟子大声呐喊助威,更有几人抓住冯祖辉、曹远刚痛殴泄愤,打得两人鼻青脸肿,哭爹喊娘。胡青鹏暗呼痛快,遗憾的是手足气力恢复较慢,不能亲自打上两拳。唐玲玲吓得缩成一团,暗暗庆幸自己是女儿身,否则就要惨遭毒手了。

  卢淮西眼看大势已去,计划肯定是要落空了,再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手底稍微一松劲,被尹天云一掌击在肩头上,当场吐血坐倒。尹天云紧接着击飞了宋天德的长剑,顺手折断了他的手腕,轻松取胜。尹天云傲然四顾,冷笑问道:
这回你们服了吗?

  卢淮西颤声道:
你为何会脱胎换骨,功力大进?

  尹天云大笑道:
或许是天意,若非阁下发掌相助,使我体内真气阴阳交融,突破了最后一层瓶颈,我就要走火入魔了!哈哈哈,我等了三十年才终于等到今天!这宗主之位非我莫属了!其实他当年夺得的《九阳神功》一书的确是他人伪造的,上面所记载的口诀真假搀杂,与真正的神功心法相去甚远。尹天云对此并不知情,按照书上的心法修炼至今,体内阴阳失调,阳火虚旺,已经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中了卢淮西极阴极寒的凝血冥掌,正好中和了他过盛的至刚至阳的真气,居然在误打误撞下冲破了玄关,令他任督二脉贯通,奇迹般跨入先天之境。这其中的奥妙,不论尹天云还是胡青鹏,都是一知半解而已,其他人就更不会理解了。但是尹天云内功修行的方法本身隐含着许多谬误,继续修炼下去的话,对身体的危害就会逐渐显露出来了。

  卢淮西脸色苍白,全然不见当初的威严气派,对陈天雷道:
陈掌门,现在形势逆转,卢某也无颜逗留,还请你放我们一行下山。至于得罪冒犯之处,容卢某改日再负荆请罪!

  陈天雷听到他主动提出下山,真是求之不得。卢淮西的身份来头太大,既不能扣押也不能为难他,否则就等于向朝廷发难,会惹来无穷无尽的猛烈报复。届时休说是衡山派,哪怕是七大剑派联手,也抵挡不住朝廷的严厉打击。心中尽管恼恨卢淮西的阴谋伎俩,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说道:
卢大人乃朝廷命官,身份尊贵,我区区衡山派怎敢决定大人的去留?大人若要下山的话请自便,恕不远送了。

  卢淮西冷哼道:
那跟我同来的人呢?你想怎么处置他们?宋天德断手,四名随从惨死,彭戈等人均有伤在身,真可谓是一败涂地了。

  陈天雷略一沉吟,大方地道:
既然我门下弟子无人伤亡,就由他们去好了。但是从今往后,他们不得再踏上衡山一步!

  卢淮西一口答应下来,起身告辞。宋天德、冯祖辉等扛了同伴的尸体,跟在卢淮西身后,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山庄。

  强敌既去,衡山派门下都松了一口气。陈天雷正欲指挥众人清扫场地,尹天云忽然走到大厅正中挂着的祖师画像前,屈膝跪倒,咚咚咚磕了三记响头,然后起身对陈天雷道:
二师兄,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也很感激你多年来的照顾,但是恕我不能泄露其中的隐私。我和衡山派缘分已尽,自今日起,我的所作所为跟衡山派再也没有关系,请二师兄见谅。

  他的这番说辞大出众人意料,陈天雷惊讶地道:
三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眼看嵩山大会即将举行,你若这时候离开,我们实力大损,又如何能与其他门派争雄?

  尹天云神情一冷,语气立转:
陈兄,衡山派的池子太小,已经容不下我了!我要在江湖上大展拳脚,成就霸业,不想再受人指挥摆布,整日做些违心的事情。如果日后有缘,我们或许会再次碰面的,希望到那时你我是友非敌,不至于伤了兄弟的情分。再会!举手一拱,人如闪电般跃出厅门,转瞬消失不见。

  陈天雷连挽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气得直跺脚,把目光投向刘青山、胡青鹏,问道:
你们的师父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忽然要离开衡山?两人如何能够知道尹天云的秘密,不约而同的一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了解内情。

  陈天雷眉尖紧皱,长长叹道:
三师弟呀三师弟,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练就了这身奇功?难道我衡山派注定要多灾多难,难得平安吗?

  大厅上气氛凝重,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口。胡青鹏偷擦了一把冷汗,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看来自己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风过雨歇,一场变故就此落下了帷幕,但江湖的恩恩怨怨却永远不会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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