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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念是叙事的一个重要元素


  讲的高大上一点:悬念是叙事的一个重要元素。

  从叙事作品本身的角度来说,悬念是一种独特的文学结构形式,其重要特征,用英国戏剧理论家威廉•阿契尔的话说,就是“预示出一种十分吸引人的事态,却不把它预叙出来”。

  具体地说,悬念就是突出不同寻常的情境并延缓披露底细,使其呈明显的悬而未决的状态。

  这里所说的“不同寻常的情境”指反常的人物或者现象、紧张的矛盾冲突。

  “底细”指造成某一人物或现象的反常性的原因或者紧张的矛盾冲突在关键时刻(起点、转折点或终点)的走向,如:紧张的矛盾冲突是否会爆发?何时爆发?或是否发生转折?何时发生转折?或最终结局如何?

  对于悬念的形成机制,可以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来描述。

  小说就是讲故事,讲故事无论使用什么手段—— —言语、电影、连环漫画—— —总是通过提出问题、延缓提供答案来吸引住观众(读者)的兴趣。问题不外乎两类:一类涉及因果关系(如:谁干的?);一类涉及时间(如:后来会怎样?)

  所以,我们可以说,“提出问题、延缓提供答案”就是对悬念的形成机制的最本质的概括

  法国叙事学家罗兰•巴尔特也对悬念的形成机制做过精当的描述:“一方面,悬念用维持一个开放性序列的方法(用一些夸张性的延迟和重新推发的手法)加强同读者的接触,具有明显的交际功能;另一方面,悬念也有可能向读者提供一个未完成的序列,一个开放性的聚合,也就是说,一种逻辑混乱。

  读者以焦虑和快乐(因为逻辑混乱最后总是得到补正)的心情阅读达到的正是这种逻辑混乱。”因此,他说:“悬念是一种结构游戏,可以说用来使结构承担风险并且给结构带来光彩。”

  那么,我们可以把叙事的结构关系归纳为四个方面:顺序、反差、间隔和比例。

  其中,间隔就是指“属于同一故事链的各个事件之间相衔接的距离”。

  从这个方面来说,悬念的形成机制就是有意地造成问题与答案之间的间隔,使故事的前因与后果或者说“谜面”与“谜底”之间、作品中得到突出的不同寻常的情境与其底细之间产生距离。

  从本质上说,叙事作品中的悬念都是通过“提出问题、延缓提供答案”形成的,但其内部机制却是多样的。

  就“延缓提供答案”来说,也有暂时中断叙事进程、放慢叙事节奏、在叙事节奏不变的同时隐没或凸现矛盾双方中的一方的信息等多种方式。

  因此,在不同的叙事作品中,悬念的形成机制也有所不同。概括起来,常见的有以下几种

  多次重复同一问题,并一再延缓提供答案。在叙事作品中,多次提出同一个问题,而又一再延缓提供答案,造成靠近“道破”而不“道破”的局势,往往使问题的答案呈现明显的悬而未决的状态,因而形成悬念。

  悬念设置的第一种,多次重复同一问题,并延缓给出答案

  19世纪美国浪漫主义作家霍桑的一部长篇小说《红字》

  小说开篇叙述了女主人公海丝特•白兰怀抱三个月大的女婴,从监狱出来走到市场的枷刑台接受示众的惩罚。她上衣上红色的字,从围观的市民谈论她时所用的“荡妇”和“烂污女人”等称谓已暗示出其含义: (意即通奸),即她所犯的罪行是与人通奸。

  但是这个犯罪的奸夫是谁?

  这个问题在作品中连续出现了三次,且三次都未得到解答。

  先是海丝特•白兰的丈夫向围观的市民打听“婴儿的父亲是谁”,市民答以“白兰夫人绝不肯说,长官们又束手无策”

  接着是青年牧师狄梅斯迪尔奉命当众规劝海丝特“供出那罪犯和肇事者的名字”,但遭到了海丝特的拒绝

  然后是海丝特的丈夫到监狱里,逼问海丝特“那个男人是谁”,海丝特依旧不肯说出来。

  这个问题首先出现在小说的第二章,接着又重复出现了两次,而直到小说的第十二章才明确答案:与海丝特•白兰通奸的男人就是青年牧师狄梅斯迪尔。

  小说中多次提出的这一问题涉及的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一个犯了通奸罪的男人,故事中的一个重要人物,因而问题一经提出便能引起读者的好奇和关注。这一问题在文中接连三次的出现,而且每次都是处于靠近 “道破”的边缘而未“道破”的状态,实际上是强化了答案的悬而未决状态,悬念因此形成。

  悬念设置的第一种,多次重复同一问题,并延缓给出答案

  悬念设置的第二种:突出反常情境,延缓道破原因

  所谓反常情境,就是指与人们日常熟悉的生活真实不相符合的情境,也是最令读者好奇的情境。

  作品中人物的反常表现或事件(现象)的反常状况,都能构成反常情境。反常情境通常是最能引起注意的,反常情境一旦出现,人们关注的焦点便是反常情境形成的原因。而作品在突出反常情境之后延缓道破原因,就会使反常情境的原因呈现出明显的悬而未决的状态,因而形成悬念。

  作品实例:

  巴尔扎克有部短篇《无神论者望弥撒》

  里面写了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德普兰本来不信上帝,可是人们却发现他突然定期悄悄上教堂做弥撒,而且很虔诚。

  德普兰这一反常态的举动出于什么原因?作品没有马上呈现出来,而是在转入叙述德普兰未成名之前的一段生活经历之后,才揭开谜团

  原来德普兰是为了报答一个挑水夫布尔雅。

  无亲无故的布尔雅是个热诚的天主教徒,他与德普兰非亲非故,却倾尽全力地帮助德普兰。在布尔雅去世之后,为了满足他虔诚的愿望,德普兰给了教堂一笔钱,让他们每年举行四次弥撒,德普兰则以布尔雅的名义去教堂为他背诵他想要的经文,希望他更快地升入天堂。

  运用人物的反常表现来形成悬念,既可以是寻常人物,也可以是反常人物。对于寻常人物,要突出其一反常态的表现;对于反常人物,则要突出其惯常的表现。前者的反常性在于背离了人物自身的常态,后者的反常性则在于背离了常人的常态。

  悬念设置第三种:突出反常现象,延缓揭示原因。

  法国作家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鼠疫》,叙述了一个城市在突然间发现鼠疫,并造成大批人死去的故事。

  小说开头就描写了由贝尔纳•里厄医生发现的一个反常现象:四月十六日早晨,贝尔纳•里厄医生从他的诊所里走出来时,在楼梯口中间踢着一只死老鼠。当时他只是踢开了这只小动物,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就下楼了。

  但是当他走到了街上,突然想起这只老鼠死得不是地方,于是在走回来把这事告诉了看门人。看门人米歇尔老头儿的反应,更使他感到这个发现不同寻常。

  出现这只死老鼠,对他说来只是有点奇怪而已,但在看门人看来,简直是一件荒唐事。他断言这幢楼房里根本没有老鼠。

  但这也白说,米歇尔丝毫不动摇:楼房里没有老鼠,这一只一定是人家从外面带进来的。总之,这是个恶作剧。

  当晚,贝尔纳•里厄站在楼房的过道中掏钥匙打算上楼回家,忽然看见一只全身湿漉漉的大老鼠蹒跚地从过道的阴暗角落里走了出来。它停了一下,像是要稳住身子,然后向医生跑过来,接着又停下来在原地打转,同时又轻轻地叫了一声,最后半张着嘴,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而在这个故事的叙述过程中,对于突然出现的老鼠成批死亡这一反常现象,作品没有立即说明原因,而是接着叙述贝尔纳•里厄医生的家庭和工作,并不时插入叙述老鼠死亡的数字在不断上升,死于一种怪病的人数也在不断上升的情况

  这一奇怪的现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小说的第四章才明确提出里厄医生的判断:鼠疫。

  这样一来,作品中的反常现象的原因处于明显的悬而未决的状态,因而形成了悬念。小说中这一悬念的形成机制就是在描述了现象的反常之处后,强化其反常的特征,并延缓揭示原因。

  悬念设置的第五种方式:暴露矛盾冲突,并激化矛盾冲突

  正面人物在与环境的碰撞中不断陷入困境,是激化矛盾冲突最常见的一种方式。

  矛盾冲突暴露出来之后,让正面人物在与环境的碰撞中不断陷入困境,相当于为正面人物树立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并一再突出其对正面人物的威胁,这样一来,冲突的最终结果就会越发受到读者的关注并且在作品中呈现出明显的悬而未决的状态,悬念因此形成。

  美国著名现实主义作家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就是通过让正面人物在与环境的碰撞中不断陷入困境的方式来激化矛盾冲突并形成悬念的。

  作品中的主人公淘金者在被同伴抛下后,独自在荒野中前行,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展开了顽强的搏斗。

  伤痛、饥饿、潮湿、寒冷和疲倦的围困以及狼的不时出现,一次次把主人公逼至绝境,而他在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的支配下,一次次战胜了困境,最终活着走出了荒野。

  从主人公不得不独自面对荒野那一刻,他是否能活着走出去这一问题

  便开始浮现,而各种困境的接踵而至,更是一次次地将这一问题推出,直到作品结尾,答案才得以确定。小说中这一悬念笼罩了全篇。

  暴露矛盾冲突之后,通过凸现或隐没冲突双方之一方的信息,对冲突双方的力量对,并凸现或隐没冲突双方之一方的信息在暴露矛盾冲突比的实际情况秘而不宣,就会使矛盾冲突带有神秘莫测、难以预料的特点,冲突的最终结果也因此越发受到读者的关注并且在作品中呈现出明显的悬而未决的状态,于是形成悬念。

  我们举一个童鞋们在读书时会被老师要求必读的作品《水浒》中的一个例子

  《水浒》中“杨志押送金银担,吴用智取生辰纲”一回,是凸现对立势力的典型例子。小说先暴露出矛盾冲突

  吴用等人决定抢劫生辰纲,梁中书派杨志负责押送生辰纲。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矛盾对立的双方是谁?

  吴用一方与杨志一方成为矛盾冲突的对立双方。

  接着作品着意描写杨志超人的武艺、精细的作风、周全的谋划安排、高度的警惕戒备等,有意突出吴用等人抢劫生辰纲所面临的巨大障碍,强化劫纲的难度。

  吴用一方将如何用计?作品有意不透露出来。面临如此老练的对手,吴用一方能劫得生辰纲吗?结果悬而未决。

  直到写了黄泥冈上,七个贩枣的客人趁杨志手下人喝酒之后软倒在地,将生辰纲劫走。最后才点明:这七人正是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及三阮,挑酒汉子是白胜。

  至此,吴用一方所用之计以及矛盾冲突的最终结果才同时曝光。

  这是明面上的对立势力冲突。

  《水浒》中“林教头风雪山神庙,陆虞侯火烧草料场”一回,则是隐没对立势力的典型例子。

  小说写林冲遭陷害被充军发配到沧州之后,陆谦一伙人受高俅的指使,加害林冲。小说没有明写陆谦一伙来到沧州,而是巧妙地转用李小二夫妻的视角,叙述这伙人来店中的一举一动。

  李小二对林冲的遭遇了解个大概,所以当陆谦一伙出现在店中时,自然引起了小二的注意,并派老婆去偷听其谈话。

  因系隔墙偷听,李小二老婆只听到一句半截话:“都在我身上,好歹结果他性命。”

  这句话便有个很明显的信息输出:有人欲对林冲行凶。

  也就是说,暴露出了矛盾冲突的对立双方:林冲和欲加害于他的人这之后作品呈现的便只是有关林冲的单方面的信息,有意隐没了欲加害于林冲的这伙人的踪迹。这伙人将如何加害林冲?林冲能逃过此劫吗?作品呈现出来的信息并没有明确答案,矛盾冲突的结果处于明显的悬而未决状态。

  直到最后草料场起火,自以为阴谋得逞的这伙人在山神庙门外畅谈其所作所为,庙内的林冲听到后奋起而杀之。此时,矛盾冲突的结局既定,先前文中形成的疑问才得以一一解开。

  悬念设置第六种:在矛盾冲突的关键时刻,变换叙事节奏

  在矛盾冲突发展到关键时刻,即矛盾冲突即将发生转折而尚未发生转折,或即将见分晓而尚未见分晓的时刻,作品有意变换叙事节奏,即放慢或暂时中止叙事的进程,从而使矛盾冲突的结果呈现明显的悬而未决状态,这也是悬念的一种形成机制。

  这种手法的名称的出现是在金圣叹点评水浒时说的:“写急事不得多用笔,盖多用笔则其事缓矣,独此书不然,写急事不肯少用笔,盖少用笔则急亦遂解矣。”

  《水浒》在写到事情的紧急处时特意放慢叙事节奏,“多用笔”,不仅没有使事态的紧急程度得到缓解,反而使其得到强化。金圣叹的这段话是对《水浒》 “梁山泊好汉劫法场”作的点评。

  这一回写宋江、戴宗在江州被判死刑,临近执行时,二人命运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刻,作品却用了大量的笔墨细细描写执行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直待第六日早晨,先差人去十字路口打扫了法场。饭后,点起士兵和刀仗刽子,约有五百余人,都在大牢门前伺候。巳牌已后,狱官禀了,知府亲自来做监斩官。黄孔目只得把犯由牌呈堂,当厅判了两个斩字,便将片芦席贴起来。江州府众多节级牢子,虽是和戴宗、宋江过得好,却没做道理救得他。众人只替他两个叫苦。当时打扮已了,就大牢里把宋江、戴宗两个扁扎起,又将胶水刷了头发,绾个鹅梨角儿,各插上一朵红绫子纸花。驱至青面圣者神案前,各与了一碗长休饭,永别酒。吃罢,辞了神案,漏转身来,搭上利子。六七十个狱卒,早把宋江在前,戴宗在后,推拥出牢门前来。宋江和戴宗两个,面面厮觑,各做声不得。宋江只把脚来跌。戴宗低了头,只叹气。江州府看的人,真乃压肩叠背,何止一二千人。……刽子叫起恶杀都来,将宋江、戴宗前推后拥,押到市曹十字路口,团团枪棒围住。把宋江面南背北,将戴宗面北背南。两个纳坐下,只等午时三刻,监斩官到来开刀。那众人仰面看那犯由牌,上写道: “江州知府犯人一名宋江,故吟反诗,妄造妖言,结连梁山泊强寇,通同造反,律斩。犯人一名戴宗,与宋江暗递私书,结勾梁山泊强寇,通同谋叛,律斩。监斩官江州府知府蔡某。”那知府勒住马,只等报来。……

  用金圣叹的话说,就是 “偏是急杀人事,偏要故意细细写出”。宋江、戴宗二人是死是活?明明已经到了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作品偏不马上挑明,故意将结果维持在悬而未决的状态。

  写急事用缓笔,意味着在事态最为紧张的时刻,有意放慢叙事节奏,细叙一些相关细节。这样做,实际上相当于延长并放大了事态之“急”,从而使矛盾冲突的结果处于明显的悬而未决状态,因此形成悬念。

  悬念设置的第七种方式:在矛盾冲突的关键时刻,暂时中断叙事进程。

  中断叙事进程可视为放慢叙事节奏的一种变体。小说分章的办法,是在叙述到情节紧张之时,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打断叙述线索,下一回又不紧承上一回,而是插入议论或补叙。

  有的作品有两条或两条以上的情节线索的,往往在一条线索上的情节发展到高潮处时遽然打住,另起个头,叙述第二条线索上的情节。

  一般地说,越简单的故事,中断得越少,越现代、越复杂的故事中断得越多。而这种中断,只要出现在情节发展的关键时刻,就能形成悬念。

  写急事用缓笔和中断叙事进程,都属于情节性延宕。

  如《水浒》中的“三打祝家庄”,写一打二打失利之后,吴用带人来见宋江,说五日之内可行妙计破祝家庄,却不接叙用什么计。宋江能否用吴用之计打下祝家庄?

  至此,作品有意暂时中断了相关信息的提供,而另写解珍解宝孙立孙新之事。这样一来,就造成了矛盾冲突的结果处于明显的悬而未决状态,因而形成悬念。

  所谓情节性延宕,就是指在交代和推进事件进程时,有意推迟或中断叙述环节的线性嬗递,以达到缓解情节发展的目的。运用情节性延宕,有时能形成悬念,例子如上所述。但并不是所有的情节性延宕都能形成悬念。

  比如《红楼梦》第十回写秦可卿罹病,冯紫英推举先生张友士为其诊治,张先生诊病之后,写了方子,贾蓉“出来叫人打药去煎给秦氏吃。不知秦氏服了此药病势如何,下回分解”。第十回至此打住。第十一回并未接着就写秦氏服药之后的病势,而是写众人前来为贾敬祝寿之事,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宝玉都来了。其间有一段闲唠,王夫人说道:“前日听见你大妹妹说,蓉哥理论主页理论与创作理论主页儿媳妇身上有些不大好,到底是怎么样?”这才接续上关于秦氏有恙的话头,但仍未回答“秦氏服了此药病势如何”的问题。转而写尤氏的母亲、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等吃饭,之后,贾蓉又进来说:“母亲该请二位太太、老娘、婶子都过园子里做着去罢。”凤姐儿说:“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至此,秦氏服药后病势如何的话题,才开始得到接续。从上一回末尾就提及的话题,宕开了这么长一段才接下去,这很显然是有意延宕的结果。但是,这里的情节性延宕并没有形成悬念。

  尽管这里也运用了先提出问题,再延缓提供答案的方式,但是,文中没有“突出不同寻常的情境”,提出的问题不涉及“不同寻常的情境”的“底细”,因而不是悬念。换句话说,此处的情节性延宕不具备“预示出一种十分吸引人的事态,却不把它预叙出来”的特点。只有先突出不同寻常的情境,再运用情节性延宕,有意延缓揭示这种情境的底细,使其呈现出悬而未决的状态,才能形成悬念。

  最后,再介绍一种能够构成悬念的手法:“草蛇灰线”

  这种手法最早起源于古典小说,也是古典小说中常用的一种技法

  “草蛇灰线”有时具有象征的作用,即让一个意象在文本中反复出现,逐渐积累并最终亮出其真正的涵义。

  如景阳冈勤叙许多“哨棒”,紫石街连写若干“帘子”

  紫石街这个童鞋们可能不熟悉,但是在这条街上有两个著名人物发生了第一次的一见钟情

  潘金莲与西门庆

  打起或放下帘子,除了其本来的意义之外,还另有所指,它与潘金莲对武松和西门庆的态度直接相关,是潘金莲心理的一种折射。

  “草蛇灰线”有时还能形成悬念。当一个意象在作品中反复出现,不具备象征的涵义时,往往暗示出某种不同寻常的情境即将出现。

  《水浒》写“景阳冈武松打虎”一事,从武松辞别柴进 “缚了包裹,捡了哨棒要行”之后,“哨棒”在文中出现了十六次:“提了哨棒”、“倚了哨棒”、“手提哨棒便走”、 “横拖着哨棒”……等。“哨棒”的频频出现,暗示出某种与哨棒相关的险情即将出现。究竟要发生什么事?

  答案悬而未决。随着“哨棒”被提及的次数越来越多,某种不同寻常的情境越来越接近一触即发的时刻,进入即将出现而尚未出现的状态,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因在文中得到强化而越发明显。直到老虎出现在景阳冈上,先前形成的疑问才揭开。

  “草蛇灰线”,实际上是巧设伏笔的一种方式,正如曹文轩所描述的,“草蛇灰线”法是 “草中有蛇,灰中有线,但蛇伏何处,线向何方,并不清楚,影影绰绰而已。偶露端倪,但正要细看,却又在一片朦胧中隐去。”也就是说,采用“草蛇灰线”法形成的悬念,其形成机制就是通过一个意象在文中的反复出现,暗示出某种情境的即将出现,却又不立即明确究竟是何种情境将于何时出现。

  当然,以上几种悬念设置方式并不是绝对对立的,因为是从不同的角度来切入的,难免有互相渗透的可能,把它们分开来只是为了论说的方便。在具体作品中,往往综合运用几种机制来形成悬念。

  一个好的作品,它的悬念必然是从简介就已经开始了

  很多作品中作者想着要写的具体详细,恨不得将所有的内容都概括到简介中去,这是不足取的

  简介需要的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其次,很多人忽略了自己作品一个重要的地方,那便是标题

  经常看到很多作者煞费苦心寻找或者自创诗句来作为标题,当然,这种整齐的标题形式看起来还是很有赏心悦目的阅读感的

  但是,相信这么一个标题远不如:你摸我哪里?这么一个猥琐气息横流的标题来的更能吸引点击吧

  悬念便如挖坑,要挖的有大有小,悬念程度如果相似,反而便如没了悬念,味同嚼蜡。所以,建议一本书里挖一到两个大坑,设置这么一两个大悬念,然后其余的小悬念都为这两个大悬念服务,那么,你的作品至少是部合格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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